特写谁能拯救电影圈的好剧本荒这个实验
北京白癜风医院 https://m.39.net/disease/a_k6qgunv.html“我记得很多年前王家卫导演说过一句话:我每天做梦都想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枕边放了一个牛逼的完整剧本。”导演李小江这样告诉界面文娱,从一个电影创作者的角度出发,好故事、好剧本可遇不可求。李小江刚刚参加完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和单向空间联合发起的驻岛写作项目。据海影节副总经理李穗介绍,这次的驻岛写作项目计划在4月、9月和11月分别举办“春、夏、秋”三季,驻地选在阿那亚。每一季的活动都有两个同时进行的部分:文学改编实验室和驻地创作。其中,文学改编实验室旨在挖掘有影视改编可能性和视觉想象空间的文学文本,也就是“好故事”。驻地创作的受邀者为海影节H!Future新人荣誉和H!Action创投会的往届创作者,主办方希望给他们提供一个相对封闭和自由的创作时空,“与山海相望,以文字构造人与世界的亲密关系,探寻书写与影像的联结。”4月份的阿那亚海边还春寒料峭,日落之前整个园区就会人迹罕见,正是适合闭关写作的“寂静之地”。李小江受邀参加的就是这一期驻地创作环节。他的处女作《夏天只是一天》去年入围第三届海影节H!Future新人荣誉单元,即将于国内公映。这是一个兼具犯罪和喜剧类型元素的故事,由作家蔡春猪原创编剧,然后找到李小江作为导演,两人共同经历了一年左右的剧本创作,前后共完成七稿。《夏天只是一天》海报在创作之初,他们就决定不要做一个纯文艺片,“想做一个对观众友善的喜剧,同时兼顾其他的类型元素”。从结果来看,创作初衷基本得到了呈现。在海影节展映之后,喜欢的人看到了影片独有的荒诞和幽默感。但是李小江还是觉得在创作上有一些遗憾,和导演一样,编剧也是第一次创作长片,两人对于故事想要表达的主题没有分歧,但是在如何表达的问题上并没有很快达成一致,其间经历了无数次的磨合与调整。电影永远是遗憾的艺术,即便王家卫也曾经有过找不到好剧本的烦恼,在李小江看来,一个导演遇到一个好剧本、一个合拍的编剧,其幸运程度就好像“我们天天梦想,哪天有一笔投资突然砸到了自己头上”。在阿那亚驻扎的十天里,李小江埋头准备自己的第二部长片,对剧本中的几场戏进行了修改。与此同时,他主要参加了一头一尾两个酒会,以及由《看电影》主编阿郎和前《单读》副主编、导演刘宽作为嘉宾出席的《文学与影像的表达欲》沙龙。写作的空隙,还逛了正在阿那亚举办的一个画展,也跟其他驻岛创作者进行了交流。他觉得这个驻岛的活动挺好,但并不十分清楚同期的文学改编实验室里都在进行什么样的工作。一场实验:电影行业缺什么?文学改编实验室的诞生源于国内电影行业和市场对于好故事的渴求,是一场可能重新铺设青年导演通往电影工业必经之路的实验。按照官方说法,文学改编实验室旨在挖掘觉有影视化改编可能性和视觉想象空间的文学文本。说白了就是寻找好故事,是整个驻地创作项目中的主体部分。首届实验室共征集到篇作品,征选类型包括“社会图景”“都市生活”“家庭特写”“青春叙事”和“历史现场”,最终有三部作品入围,它们分别是《开满鲜花的果园》、《谎言后备箱》、《记忆偏差》。这三个故事类型不一,主题相异,但都精准描述了当下某一类特定人群所处的生活境遇和情感状态。《开满鲜花的果园》聚焦当下女性的生育焦虑,描述女性群像,切中当下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的热门社会议题,作者蒯乐昊是资深媒体人,《南方人物周刊》总主笔;《谎言后备箱》讲述一个发生在年代末的北京的都市故事,一个落魄中年人如何因为一个谎言而不停游走转圜,是当前比较稀有的具有北京地域文化特色的小说,中年危机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作者刘阳子写专栏、做播客,曾任青年文化先锋媒体VICE编辑总监;《记忆偏差》是三部中商业元素最为明确的一部小说,悬疑、犯罪、强情节,是近几年来影视改编所追捧的热门IP类型,作者深蓝是一名经手余起案件的基层民警,目前已经发表超过20万字的作品。文学改编实验室评委之一、《单读》主编吴琦在入围作者见面会。图片来源: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据李穗介绍,这些入围作品会被在电影节的平台公开发布出来,推荐给所有感兴趣的制片方和投资方。实验室本身会在前期做一定程度的开发策划,等初具雏形时,积极同市场对接,并推荐相符合的团队。但这并不是要给青年导演纯粹提供一个实验场,而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帮助新导演更快地朝着工业化的电影创作模式走,借助文学的力量加强创作。鼓励有艺术追求的商业类型片,这是海影节最明显不同于其他电影节的一点,也决定了其在整个策展思路和市场活动方向上的不同。文学改编实验室也是在这样一个定位下的产物。在文学与电影渐行渐远的当下语境中,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希望从文学的角度为好电影剧本奇缺的行业提供给养。被选中的作品以小说的身份进入实验室,以电影剧本的形式走出,然后再寻求合适的导演,这其实是对于正常的商业电影开发模式的一个再现。这个流程与当下大多数电影节鼓励青年导演的方式背道而驰,但并非刻意的特立独行,而是基于对于中国电影市场以及青年导演们生存现状的近距离观察。通过两年的H!Action创投环节的工作,李穗发现,导演和编剧的身份开始变得比较模糊,很多导演都带着自己的剧本来参加,评选的重要依据也是剧本,“但我们更想看到导演在文本之外的能力”。另外,在H!Action每年收到的数百部剧本中,年轻的电影创作者们在故事、类型和情感表达上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同质化。“比如说,大家都会回到童年去解读自己,都会聚焦一些犯罪题材,或者聚焦一些‘电影感’强的剧本——就是你可能在一个剧本中看到很多电影的影子。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几年之后,(导演们)的创作会稳定在一个区间内,而在这个区间里能产生的新意和看到未来的感觉是在逐渐削弱的,有可能四五年来都一直在这个范围里兜兜转转。”李穗认为,借助文学作品,是拓开视野的重要办法。“我们发现,当下很多年轻作家的情况不一样,他们的身份很多元,也经常会互相切换,他们的作品有更多基于社会真实感的书写。如果一个导演和一个或者几个作家合作,他就能借助这些人的不同人生体验来丰富自己的电影,不同的身份会带来视角的迁移。”在实验室针对的影片类型和体量上,李穗借鉴了清华大学尹鸿教授关于“中部类型片”的表述,即,不是单纯注重个人表达的文艺片,也不是市场上的爆款,而是投资体量居中、类型感十足,同时在票房上也有一定空间的影片。在他的观察中,目前国内中部类型片处于十分稀缺的状态。“我们能看到从春节档到五一档差不多都是这个状态,十几部影片挤在一起去争夺头部资源和票房。这可能有两种原因,一个是我们观众的观影习惯就是在哪些档期,另一个是市场上并没有足够完美的前后接续的影片去满足日常观影的需求,所以就会集中出现某个档期爆仓的状态,但这种竞争其实对于每一部影片都是有伤害的。赢家通吃,但对于普遍的电影创作者来说就是不健康。”作为一个平台性的机构,李穗希望这个实验室可以辅助青年导演们尽快提升生产这类市场稀缺的中部影片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参与导演要放弃自己的艺术追求,完全屈从于市场和资方。相反,李穗认为这类影片对于剧作的要求会更高,既要有所表达,又要能与大众共情,而不是依赖大投资和大明星。这种要求之下,从文学作品切入去寻找一个好故事会相对好移植,“一是好的小说本来就有受众基础,二是这些作品已经与市场有联系了,投资会天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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