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11号,隔离的第12天,小区增加了第8栋阳性,比上海发布里公开的少3栋,其中据说包含1名小区志愿者,同时对面小区的阳楼已解封。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三月初,上海有了最早的疫情。此时正是最忙的日子:我刚刚开学,几乎每日在家和学校里往返,俄罗斯开始进攻乌克兰暧昧的国境线,美国被“实锤”向全世界投放新冠,微博热搜被陈岚和江秋莲的口水战霸榜,早春的麦苗开始承受天降的甘雨,正当出穗的时节。

翻遍手机相册,我也找不到究竟哪一天是华亭宾馆消息被放出的日子。大家知道好像有疫情了,但那又怎么了?过去的三年,我们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有小区开始被封锁,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前段时间苏州被封的时候,不是五星级酒店待遇好吃好喝吗?有演出取消了,习惯了,谁叫他们选在这个倒霉的时间段了呢?众所周知,世界是很忙碌的,人民是很普通的,上海是永远可以相信的。毕竟中华民族是一个勤劳的民族,谁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一个早就常态化的病*上面呢?

我承认,我当然是个懒汉,进取心远不如沈阳市民林强。但这不是我犯懒的借口,所以今天我要开始记录一下自己疫情时期的生活——毕竟对于一个能连续一个月不出门的人而言,这一个多月也有点像一百年那样漫长了。我记性不好,而且天生又有点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所以自觉没有入*),记录这些没有别的用意,只是希望以后我不会将这段日子遗忘。

3.11

第一次感受到疫情是从今天开始的。在和女朋友狂吃三天盖依林与朱哥的瓜后,突然收到了学校的紧急召回通知。学校要求一周之内进入过学生宿舍的人光速返回学校。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大概好像又知道是怎么回事。女朋友比较倒霉,刚好一周之前她回了一趟宿舍,在其中小憩两小时不到。我们在家收拾东西,拖拖拉拉了很久,直到天黑了才送她出门,看着她背着小书包的样子,非常心疼。彼时的仙霞路还是车水马龙,上海有疫情,好像还挺严重的消息在四散传播,但没有人真正当成一回事。我们都在害怕些什么,因为我们都在网上看过些什么,但当出租车来的时候,我们的害怕一点都说不出口。

她到了学校,表示学生公寓门口人很多。分散在上海各处的同学都在陆续赶来——这和学校后来发布的消息有关:当学校告知如果有瞒报消息会追加法律责任的时候,一些表示没有去过学校的同学改了口。到了半夜,人基本到齐了(或许),朋友圈看到有学生从南汇那边赶来,路上花的时间和南通到上海基本持平。

晚上一起打了第五人格。

3.12

学校那边没有新的消息,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来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说学生公寓里有阳人,有人说只是密接。晚些时候,学校表示有同学核酸异常,因此需要2+12。

几加几,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新发明,和精准防疫(或者管控)(或者动态清零)(或者原地静止)等一系列新*策新形势新用语有关。在上海,至少有四种切法:第一种是整切,简单粗暴的14天;第二种叫厚切,是7+7的切法;学校采用的是第三种即2+12薄切备用,两天的集中管控,12天模糊的健康检测;第四种被称为切丝,即2+2+2+……的循环,如果有用之不尽的厚度,那么就切之不尽,当然,时间总是用不完的。

特师在消失许久后重返微博,号召囤货,评论区一片欢声笑语。

听到2+12的消息,大家都有所喘息。但没有人知道这个2究竟是从什么时间段开始算起。

3.13

疫情从今天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了。

东北的情况开始冲上热搜,昨天一天,吉林省的新增病例达到了例。与此同时,上海六院的疫情开始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上海将从第二天开始停运所有客运,学校宣布昨天开始第一个2天管理,盒马的运力逐渐约满。

我开始花很多时间上网,并试着不被各种愤怒和谩骂淹没。

当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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